元思蓁仔细回想她看过的史书,确实有一位太后曾垂帘听政十六载,在她治理之下,辉朝不能说国力鼎盛,却也算是海晏河清,不过史书中仅有寥寥几笔,只知道在幼帝年满十八后,她便还政于幼帝。
不知是否史书刻意隐瞒,这位太后其实并非垂帘听政,而是直接夺权称帝?
她对前朝秘辛知之甚少,现下倒是想起了李淮,心想他定能分析出个所以然,便嘱咐花鳞道:“你先看好了这僵尸,莫让她伤了人,待我查清楚原委,再来告诉你!”
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仓房,往李淮的房中而去。
谁知她推开房门之时,竟没有在房中见到李淮身影,这天都要亮了他还能去哪儿,又或是一夜未回?
她又往李淮时常议事的厢房而去,路上逮到个端着汤药的小侍童,便问道:“你这药给谁的?”
小侍童见她身穿护卫服,便说:“给左郎将的。”
“他醒了?”元思蓁不由松了口气,继续问他。
小侍童点点头,“王爷知道这消息,也过去了。”
元思蓁微微挑眉,将小侍童手中的盘子端过,对他说:“我正好有事给王爷禀报,我来端过去就好,你回去歇息吧!”
“这不好吧?”小侍童有些犹豫地说。
元思蓁推了他一把,端着盘子就朝尉迟善光房间的方向走去,“放心,不会有人罚你。”
她刚过了转角口,果然见到孟游守在门前,连忙弯腰行了个礼。
孟游也瞧见了他,眼神一瞬冷了下来,可见她手中端着汤药,只好不情不愿地打开门让他进去。
屋中满是汤药苦涩的味道,李淮坐在床边与尉迟善光在说些什么,见元思蓁端着药进来,不由挑了挑眉,他原是想问一整日都不见踪影跑去了哪儿,可又意识到现下问这话不妥。
“左郎将喝药。”元思蓁略过李淮质问的目光,将药递到尉迟善光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