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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跳井而亡的妃子或宫女?”百翎宫中时常有耐不住蹉跎的后妃寻死,也常有受尽折磨而亡的宫人。

“不是, 是个男子, 还有玉冠。”

元思蓁闻言微怔,能别玉冠的男子定不可能是宫中的太监, 如此想来更是奇怪,怎会有男子死在百翎宫的井水中, 还异变成了凶悍的毒僵尸。

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控着真火,一边思索这其中的缘由,耳房忽然传来了水声,听着像是李淮从浴桶中出来。

可花鳞伤口上的尸毒还未全部拔除, 元思蓁赶忙又引了一簇真火, 两火聚成一团,烧得花鳞的伤口劈啪作响。

“慢点啊”花鳞脸色变了变,极其痛苦地说。

耳房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 元思蓁眼见还差一点,只好先苦了花鳞,又催旺了真火,一时间真火烧得尸毒冒出浓浓黑烟,尸臭味散便了房中。

“嗡——”

李淮挂在床边的诛邪宝剑竟发出一阵嗡鸣,吓得元思蓁差点失了力道将火烧偏,她来不及多想,又一脚将花鳞踢进了床底,飞快地躺回床上。

此时,李淮正有些匆忙地系好衣带,一脸冷峻地走进卧房内,他警惕地环顾四周,却见屋中只有元思蓁如方才那般躺在床上,并无其他的异常。

“王爷,你这把剑怎么无缘无故又响了?”元思蓁故作不解地问,她自是知道宝剑是感应到黑烟中的邪气,才会嗡鸣作响。

李淮走到床边将宝剑拔出,黑烟已散去,而他又闻不到尸臭味,见元思蓁也未察觉什么,便以为这时灵时不灵的宝剑是一时出了差错。

元思蓁见他面露狐疑地将宝剑插回剑鞘,又连忙说道:“王爷不用担心又遇到先前的白僵,王府之中有我的法阵,定不会让僵尸进的来的,定是宝剑出了毛病。”

“嗯”李淮低头闷声答道,刻意躲着她的目光,有些沉重地坐到了床上。

两人这会儿离得近,元思蓁能感受到他周身寒气,想不到李淮竟是泡了个凉水澡。

而此刻他耳根的淡红还若隐若现,发丝还有水珠滴落,中衣上的带子也未系好,与他平日里从容淡定的模样全然不同,元思蓁看在眼中,忽然油然而生一种负疚感,却又很快被戏弄李淮的快意压下。

她想将李淮的中衣带子系好,手刚伸到他腰间,却见他身子顿了顿,竟是有些想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