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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,复又恭敬地说道:“那真是多谢王妃赏赐了。”

说罢,凌霄便在院中三人的注视下走到卧房前,他一手拿着油纸伞,一手掐了个法诀,嘴中还念念有词。油纸伞并未打开,凌霄手轻轻一抖,竟从伞头上溅出了些水珠,今日并未下雨,油纸伞上的水珠却源源不断,直到凌霄绕着卧房走上了一圈,油纸伞才不再出水。

吕游樱有些兴奋地凑过去,见地上完全没有水渍,仿佛方才的水珠不存在一般,眼中满是惊奇,“道长可太厉害了!”

“二娘子过奖了。”凌霄微微点头。

元思蓁心中冷哼,她自是了解师兄的道法,他装模作样的掐法诀,不过是故作高深罢了!

吕游薇谢过凌霄后,便将三人送到了正厅。而宋世基还坐在正厅中,见他们出来,连忙起身道:“不知内子身体如何?”

凌霄答道:“郎君无需担心,宋夫人若能保持心情愉悦,不出三月,便能药到病除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宋世基点头,又想问柳娘子如何,可见元思蓁与吕游樱在此,也知道不合时宜,硬将话头咽了下去。

元思蓁越看宋世基越觉得古怪,他瘦得脸颊都有些凹陷了,可皮肤实在是好得不像男子,便出声说道:“宋御史不如也让医仙把把脉?”

宋世基闻言先是一愣,又连忙摆手拒绝道:“不用不用,在下并未有不适。”

元思蓁这次离他近,他摆手的一瞬,竟看到他指甲上有些不自然的淡红,便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手,掰到眼前仔细打量。

宋世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晋王妃力气竟这般大,掰得他的手生疼,他还挣脱不出来,连忙说道:“晋晋王妃,这是?”

“你手怎么了?”元思蓁冷声问道,“怎么还学女子涂了丹蔻?”

宋世基脸一红,眼神闪烁地解释道:“并非我涂丹蔻,是是前几日柳娘涂着好玩,后来想洗洗不干净。”

元思蓁还是不放开他,而是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这丹蔻怕是有毒,宋御史还是马上将颜色弄下来的好!”

“怎会”宋世基尴尬一笑,还想解释,却被凌霄打断道:“啊呀!这可是剧毒的凤尾草染液!不弄掉的话,不出十日,御史怕是要咳血而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