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沂见他还有空发呆,上来就直接将人给打横抱起,然后带走。
“走不了路,还要硬撑,你是真想把下面磨坏吗?“窦沂一面抱着他走在着幽深的宫道上,一面冷言冷语地说话。
若是他态度好一些,不要板着脸,苏秀奕可能会认为他是在关心自己,但现在他这种冷声说话的方式,只会让苏秀奕觉得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在讥讽,时刻都在提醒自己已经是个太监了。
所以苏秀奕不想理他,僵直着身体,躺在他两条结实带着薄薄肌肉的手臂上。
这一幕,仿佛又回到了从前,苏秀奕做错事被父皇罚了几大板子之后,被窦沂这么从宗人府一路抱回了寝殿,那时候,苏秀奕还尚且青涩,窦沂就像是兄长一样照顾着他。
窦沂一路抱着他回到了司礼监,路上不免遇上几个宫女太监,每当他们路过,苏秀奕都会把头压得很低,将脸藏起来,不想要被那群人认出来。
“这么好看的脸为何要藏起来,给我抬起头来,让大家看看,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,是何等的尊颜。”窦沂现在就像一个恶魔一样,把苏秀奕的尊严一而再再而三地踩在脚底下蹂躏。
苏秀奕不听他的话,窦沂就会拿昭偌来威胁他,苏秀奕也就不得不将脸抬了起来,实际上那些宫女太监们路过去都是低着头的,并不会明目张胆地抬头来看他们。
那群宫女也就走过去之后才能回头看上一眼,自然也就看不到苏秀奕的脸了,只看到新上任的大总管抱着一个小太监众目睽睽之下在宫道上行走。
苏秀奕看到前面是淑嫔的仪仗之时,吓得赶紧将脸埋在了窦沂的胸口上,淑嫔曾是母后的死对头之一,刻薄尖酸,口蜜腹剑,若是让她见着自己现在落魄的样子,怕是要从她口中听到好些诋毁他母后的话。
“那不是你淑娘娘吗,要不要下来…请个安。”窦沂自然也知道他心中所想,却偏要说此番话。
母后已经死了,苏秀奕不想再从那些人口里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污言秽语:“不要,窦哥哥,我不要。”
苏秀奕下意识地喊了句窦哥哥,这句话正好讨得了窦沂的欢心,他用纵容的口吻说:“真拿你没办法,既然不想拜见,那就算了。”
苏秀奕心里大大松了口气。
淑嫔坐在轿辇上,看到不远处窦沂抱着一个小太监在这宫道上行走,眼尖的她,一下就发现了窦沂怀里那个小太监的身形很像是曾经的太子,便让人停下来,看着窦沂问:“怀中之人是那个宫的小太监,怎还劳烦大总管你亲自来抱。”
窦沂见着她了也并未行礼,斜睨了她一眼之后,便直接和她擦身而过,还留下了一句十分嚣张的话:“与你无关。”
淑嫔对于他这种不敬的态度,敢怒不敢言,等窦沂走了,淑嫔才敢说话:“不过就是个阉人,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等回到了司礼监,窦沂就将苏秀奕放在了那张简陋的木床上,然后转身去找什么东西了。
第六章 是你逼我的
床上全是窦沂身上淡淡的清香味,把苏秀奕整个包裹在其中,令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,苏秀奕苦笑一声,给他带来危险的就是那个男人,可他此刻居然还能觉得安全。
苏秀奕正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时候,窦沂来到他身边,并命令道:“将裤子脱了。”
苏秀奕见他手里拿着两个小巧精致的玉瓶,里面大概装的是药膏,苏秀奕没有过多反抗,顺从地将裤子脱去,反正从小被窦沂看到大,没什么好害羞的。
窦沂打开其中一个瓶子倒出了些许透明但粘稠的液体在手心上,还带着很浓郁的花香味,窦沂将手伸向他粉白色的小囊袋,把药抹在伤口处,能消炎止痛。
窦沂的动作很轻柔,让苏秀奕感觉不到疼痛,反而能尝到一丝愉悦的滋味。
使得他苍白地脸上,突然出现了红晕,眼尾带着氤氲水汽,看着多了几分少见的清媚,两片没有血色的唇,被轻轻一咬,也染上了漂亮的艶色,让人想一吻芳泽。
窦沂目光幽深地看着他,嘴角轻轻勾起,随即打开了另一个瓶子,倒出了一颗褐色的药丸,这是内服的,而且还有奇效,窦沂不着痕迹地拨开他两条腿,两只手指夹着药丸,悄无声息地伸向了禁地。
等苏秀奕反应过来时,已经晚了,他一脸错愕地坐直了身子,看着窦沂问:“为何要碰我那处。”
“只是给你上药而已。”窦沂将两根手指抽出来,他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,仿佛真的只是单纯地上药,没有别的想法。
苏秀奕却不信他的话,惊恐地问:“你往里面放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