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提还好,一提我就有点悻悻然。搞个阵容浩大的婚礼,之前确实可以;但再加上党和、花寂、李简光,就变成了不可能。准确来说,利害关系复杂,低调还来不及,闹大就是给自己找麻烦。“反正等你戴上戒指,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。”
仿佛听出了我的些许赌气,周潜就着交握的动作按了按我的手心,力道十成十是安抚。“那出国手续?”他贴心地转移了话题。
“已经叫人着手去办了。”我点头,同时回握他,感觉好了不少,“你那边还想邀请谁?”
毕竟底下太多秘密,周潜只说了寥寥数人的名字。“四哥那里有没有问题?”他最后问。
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,因为我能听出,他的潜台词是会不会给雍蒙增添麻烦。“要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,他也不用当那个劳什子的王子殿下了。”
对我刻意拿腔拿调地模仿他的句型,周潜失笑。“好好,我不多问了。”他一边说一边举起两只手,像是示弱,却又使劲眨眼。
我再也憋不住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这一天依旧是工作日。周潜昨日已经拿到了新一阶段的全部学习资料,可以在家自学。我看着他在书房安置好自己,才开车去上班。可刚进公司,我就发现所有人都盯着我看——
哦,对了,陛下在我唇上咬出来的那个伤口还明晃晃地摆着呢。
和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相比,只是破皮的伤口根本算不上什么。我目不斜视地走进我自己的办公室,刘助理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。等报完今日事程,他小心翼翼地瞄着我,问:“副总,需要我去买伤药或者创可贴吗?”
我随意地翻着他刚拿来的日程表。不下十份文字材料,四个电话预约,还有一个面谈预约和一次中高管理层例会……刘助理大概担心我在人前的形象,八成还会把遮瑕膏一起买回来。“没事。”我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