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观众兴致极高,比赛一直延续到日头落山才彻底结束。两边队伍进的球都差不多,很有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风范,朕各自赏赐不提。
这一日下来,虽然朕没上场,但意外频出,闹得实在心累。等回到宫里,朕立即就吩咐刘瑾准备热水沐浴。可朕刚刚解开外袍系带,就有小内侍颠颠儿来禀报,说谢镜愚求见。
刘瑾如今知道了些没几人知道的东西,一听这话,神情相当不对。朕余光瞥到,心道他习惯就行了。“让谢相进来。”
谢镜愚进门时正赶上刘瑾出门,两人好巧不巧地撞了个对脸。等刘瑾掩上门扉,他才继续往里走。没两步,他注意到朕衣衫半开,顿时就停住了。“陛下,”他道,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思,“若是陛下不方便,臣可以等。”
朕懒洋洋地倚在榻上,闻言很不以为然。“朕估计你也没多少事。赶紧说,说完朕就泡汤去了。”
谢镜愚的神情像是很想提刘瑾,但就算他傻,也该知道刘瑾被朕封了口。“陛下明鉴,”他只得道,“臣想问问陛下今日之事。”
“怎么了,朕偶尔看个球还不行?”朕不由挑眉。
“今日的球赛确实精彩。”谢镜愚道,话锋随即一转,“可臣瞧着,陛下并没花多少心思在看球上。”
你又知道?朕轻哼一声。“那你说说,朕的心思都在哪里?”
谢镜愚仔细端详朕的神色,好半晌才接着开口:“今日观球,陛下许五品以上的官员携带家眷。”
“嗯?”朕有些不明其意,这话和之前的问题有联系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