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便把雍蒙的事情简略地提了提。见他面色开始变得凝重,本没把这事当回事的朕有点惊讶:“不过吃顿饭而已。虽然日子和宾客还没定,但朕估计,到时候你也在应邀之列。”
然而开解没啥用处,谢镜愚只抿唇不言。
朕愈发纳闷。“怎么,到现在你还觉得魏王有所图?”朕忍不住掰着手指,一条一条地给他列举:“早前朕觉得他可能对你有所图,后来觉着他可能对朕有所图;到现在,朕估计他只对帝位有所图,然而他这辈子都没希望了。”朕干脆利落地把手一摊,“你到底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“因为魏王殿下有所图。”谢镜愚依旧回这九个字,语气都不带变一下。
朕简直要被他气乐了。“怎么可能?要朕说,朕和魏王都是谋定而后动的性子,没相看两相厌就不错了!”
谢镜愚摇头。“陛下自觉与魏王殿下性子相近,臣却不这么以为。”
得,朕真是服了他的死心眼。“那你当魏王妃是摆设么?再者说了,魏王自身条件优越,他吃饱了撑着和朕死磕?”朕还留着一句没说——做这傻事的人怕不是只有你!
谢镜愚肯定读懂了朕的潜台词,但他还是摇头。“陛下想得不错,但陛下总是忘记一件事,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
朕不由瞪眼。“你倒是说说看?”
“不管是魏王殿下还是臣,”谢镜愚这么说的时候,望着朕的视线灼灼、一瞬不瞬,“都没有比陛下更好的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