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那个“第一”,祖缪愈发小心翼翼。“谢相身着常服,且只带了两个侍从,怕是没料到会变成如此。况且今日上巳,百姓都往桥上涌,就算想避也没地方避。”
事已至此,朕一点也不关心理由。“还有什么?”若谢镜愚只是单纯被围观,祖缪会在明知道要挨朕骂的情况下什么也不做?
祖缪的尴尬愈发明显,黝黑的脸都泛出了红。“前几日,谢相不是说……那什么嘛。今日上巳,多的是青年男女互示爱意,这不就……”
朕早前就知道,想嫁谢镜愚的女子多如牛毛。但这解释不了谢镜愚自称好南风后依旧被围,也解释不了祖缪不同寻常的反应。“莫不是……”朕想了想,顿时啼笑皆非,“你可别告诉朕,咱们谢凤阁被男子给围了?”
“据探子回报,男子女子约莫对半开。”祖缪忙不迭补充,看起来为朕猜到、不用自己说而大出了一口气。
男女对半开?从女子通杀变成男女通杀啊?
朕差点气乐了。“看来朕还是低估了谢凤阁。既然如此,那就看看情况再说吧。”
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。不出朕所料,桥头人群愈聚愈多——谢镜愚三个人势单力薄,不太可能脱身;而就算其他人往相府报信,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。
“这肉烤得不错,回去要赏。”等的当口,朕又吃完了一块鹿脯,而后懒洋洋地问:“堵了多久了?”
“回陛下,快二刻了。”祖缪赶紧答。
“从谢凤阁府里到这里,最快要多久?”朕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