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让敌军闻风丧胆的谢臻,现在什么都不是的谢臻,还真是有些可笑。
“来了。”谢臻听见张宏信的声音淡淡应了一声,声音不响,却是穿过嘈杂的片场,清清楚楚传进了张宏信的耳朵里。
张宏信闻着声音看过去,这才发现原来人早就到场了,他有些心虚地干咳了声,“来了啊……”
张思洋轻轻哧了一声。
这一场戏是谢臻的独舞,偌大的一个战场,是他的主场。张宏信想要拍出战争的歇斯底里,又想拍出殷业这个角色的强大和悲壮,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场戏,要不是实在资金欠缺,他更想去旷野取景。
他在心里想着,只有无边无际的旷野,枯草蔓生,狼烟四起,才能烘托出这样的一种氛围。
张宏信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声。
他执着他的机器,做好了准备后高喊道,“第370场!开始!”
有些动作就像本能被刻进了骨血里,即使过了几百年也忘不掉。谢臻用战矛便是如此,挑、飞、击、进,手上的战矛犹如乖巧的战宠,每一个动作都顺心如意,矛所到之处便是他心之所向,这一连串流畅至极的攻击步步紧逼,让张宏信看得都有些失神,哪怕早就脱离了剧本的要求也没舍得喊一声“卡”。
直到谢臻一路挑飞了最后一人的武器,唬得那扮演敌军将帅的演员一下摔倒在地上,被谢臻的长矛直直抵着,张宏信才回过了神,“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