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青梧一怔,在白鸣风身边坐下,笑道:“嗯!说了!”

“叔叔阿姨……不答应吧……他们是不是很生气……”白鸣风眼底全是害怕,他双手微微颤抖,看见世俗非议悬在两人头上,像把吹毛利刃的银剑,准备随时割下他的头颅,血淋淋地摆在清规戒律铸成的天平上。

就在此时,有人轻轻握住了白鸣风的手,坚定温柔。

白鸣风抬头,对上项青梧的眼睛。

“阿白,我今年二十三岁了,能自己决定自己的路。”项青梧笑着说,“我爸妈也没生气,就是喊我下周回家一趟。”

白鸣风眼睛红了,他哽咽:“这条路很难走……”

“我不觉得难,而且就算再难,我爱你这件事也不会变啊。”项青梧说,笑容灿烂如骄阳,“阿白,和我在一起一辈子,好不好?”

“项青梧,你就是个煞笔!”白鸣风泪如雨下,为九年遥望并不可悲,为戒律清规因爱而废,他曾不安着,他曾彷徨着,他以为这条路走到底,他会是受伤深的那个,而如今项青梧披荆斩棘,亲手为他建造港湾,无惧无畏。

白鸣风边哭边说,句子破碎:“同居四个月,连亲都不亲我,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,呜嗯,结果现在就亲了几次,你就要我和你在一起一辈子,呜嗯,你就是个煞笔,二十三岁的人了,对我没一点欲望,你是朱熹理学的集大成者吗?!呜呜呜,你明明没那么喜欢我,你都不碰我,就我一个人天天在想,呜呜呜,一辈子就一辈子,话是你说的,你不能食言的,呜嗯……”

白鸣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直接把项青梧骂懵了。

五秒后,项青梧回过神来了:“我对你有欲望的啊!我想做啊!我是怕你不喜欢,我才忍的!淦!!”

说着,项青梧突然冲进房间,随后抱着一个盒子出来,他将盒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倒白鸣风面前:“你看!我早就买好了!就等着天时地利人和了!”

白鸣风低头一看,盒子里全是避孕套和润滑油,各种味道各种形状,应有尽有。

白鸣风:“……”

白鸣风想了想,擦擦脸上的眼泪,看着项青梧说。

“项青梧,现在就天时地利人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