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鸣风叹了口气,鼓励地拍拍池郁的背:“辛苦你了,别觉得吃药不好要瞒着人偷偷吃,生病不吃药难道靠天地灵气治吗?狗屁糟心事太多,而池郁你已经很努力了。”

池郁的心弦被拨动,心里涌起一股暖意,他嗫嚅,许久说:“谢谢。”

“有些事,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说。”白鸣风看向池郁,想给予他直视自我的勇气,“但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,池郁,不要把不属于你的愧疚强压在心里,放过自己吧,让自己活得轻松点。”

池郁深呼吸,点点头:“阿白,谢谢你,以前也是,现在也是。”

“对了。”白鸣风拿出一样东西,交给池郁,“这个放在我这六年了,终于能给你了。”

池郁疑惑地接过一看,眼眶顿时红了。

那是付故渊、白鸣风、项青梧三人高中毕业的合照。

少年们互相揽住肩膀,笑容恣意无束,将朝阳抛在身后。

而照片上,付故渊身旁空出一块,好似为谁留的位置。

光阴是个不讲道理,性格恶劣的匪。

夺走雅和俗、是与非,将一切都变得无所谓。

可坦坦荡荡的人世间,岁月虽冗长,但情谊能比它更绵长。

“谢谢……”池郁爱惜地拿着那张照片,哽咽不成声。

“后面写了我们四个人的名字。”白鸣风让池郁看照片的背面,“你的名字是阿付代劳写的,你如果想,可以重新签一个。”

“这样就很好。”池郁揉揉眼睛。

白鸣风笑了笑,安抚地拍着池郁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