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故渊看出他的异样,去食堂窗口买了两只卤鸡腿回来,夹起一只鸡腿放在池郁碗里:“吃个鸡腿。”

那鸡腿仅有半只手掌那么大,池郁勉强塞一塞,还是能吃得下的。

付故渊看着他慢慢将鸡腿啃干净,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
就这样,让池郁每次都比上一次多吃一点,一定会恢复正常食量的。

在食堂吃完饭,将餐具还给食堂,付故渊笑着对池郁:“走,我俩做运动去。”

池郁吓得魂都没了:“现在?”

“嗯,现在。”付故渊笑着拽住池郁的手。

然而付故渊说的做运动,是真的做运动。

他带池郁去操场跑步了。

夜凉风清,大学的操场傍晚总是热闹得很,跑步的、踢足球的、坐在草地上弹吉他的、聚集社团活动的,比比皆是。

池郁跑了两圈开始上气不接下气,付故渊就牵着他的手,沿着操场慢悠悠地走。

操场上人很多,付故渊却无惧异样的目光,和池郁说笑。

池郁看着付故渊,听着随风荡来的吉他声和情歌,内心安宁平静。

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没那么糟糕。

就连自己都没那么糟糕。

他并不是恶言恶语中那个什么都做不好的阴郁少年,他也不是那个鄙夷目光里前来争夺遗产的心机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