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,菜上齐,两人吃饱后胃暖身热,满足得很。

回到家后,白鸣脱下外套拿在手里:“你的行李明天再收拾吧,太迟了,先把洗漱用具和睡衣拿出来。”

“好。”项青梧应道,打开行李箱翻了起来。

白鸣风撸起袖子收拾了下客厅,给项青梧弄了个地铺,怕地板硬和冷,他把家里多余的垫被全部都拿了出来。

项青梧想帮忙,被白鸣风赶去洗澡。

等白鸣风整好地铺后,项青梧浑身冒着白雾、热气腾腾地从洗浴室里走了出来。

“你晚上就睡这吧,你……”白鸣风边说边转头看去,随后一愣。

项青梧的睡衣上印着一只硕大无比的哈士奇狗头。

“卧槽,这谁给你买的啊?”白鸣风笑得肚子疼,上前扯他睡衣,左看右看。

“商场里随手拿的,有这么好笑吗?”项青梧低头看自己的睡衣,湿发上的水‘滴答’往下落。

白鸣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断断续续地说:“吹风机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,去把头发吹干,我洗漱去了。”

说完白鸣风尽力止住笑意,走进卫生间,他快速地冲了个澡,拿起牙刷挤上牙膏,边刷牙边想着家里有没有会暴露他性取向和对项青梧感情的东西,得赶紧藏起来才行。

想来想去,白鸣风发现自己这些年被外科内科病理学等等折磨得清心寡欲。

睁眼‘端坐位,腿下垂,强心利尿打吗啡’,闭眼‘肥厚梗阻二尖窄,急性心梗伴心衰’。

哪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。

手机屏保已经换了,家里唯一一个有念想的东西,就是放床头上用相框装起来的合照。

不过合照是他们三个人的,就算被项青梧看见了,也很好解释,完全不用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