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……要和小渊说吗?”付妈妈问。

“我想和你说的,也是这件事。”付爸爸喝了一口暖胃的面条汤,“这孩子,带他去医院前,他竟然认出了我,说小时候和我们住一条巷子,知道我是故渊的爸爸,他……让我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故渊……”

“叔叔,千万别和班长说我的事,马上就要高考了,我不能影响他。”

池郁的话还萦绕在付爸爸耳边。

付爸爸不禁感慨,昨夜经历了那样血腥无助的时刻,这孩子竟然还能想到不去连累别人。

付妈妈:“那……”

“就听孩子的吧。”付爸爸点点头,“不和故渊说了,听闻这孩子还有外公外婆,常居国外,我一定会帮他联系上的。”

“哎,可怜的孩子。”付妈妈单手抚脸颊,看着手机叹息,“怎么会遇见这种事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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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事,付故渊一件也不知道,只是觉得爸爸最近似乎很忙。

但他并没有太留意,因为高三的他,同样也很忙,分分秒秒被习题考试淹没,以至于没法关注其他的事。

他依旧时不时给池郁发短信,就算得不到任何回复。

那段时间,性子最随和的项青梧反而比他们俩压力都大,还得靠白鸣风给他梳理情绪。

高三最后的时光,从拍毕业照大家哭成一团时,开始变得模糊而遥远。

那天三人穿着校服一起合了影,夕阳西下,三名少年互相揽着肩膀,站在操场的篮球架旁,笑容意气风发。

翌日,白鸣风去洗照片,洗了四张。

项青梧问他是不是多洗了一张,白鸣风说没有,这是以后要送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