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薯放了一夜,已经没有昨天炉火刚烤出来时好吃,但香甜软糯的红薯依旧能刺激味蕾。
池郁眼神无焦距,慢慢嚼了两下,眼泪忽然就滚了下来。
他低着头,边吃边哭,因为想压抑哭意,肩膀禁不住颤抖,眼泪混着红薯吞进嘴里,咀嚼吞咽后口中只剩咸和苦涩。
为什么呢?
池郁心想,为什么会这样啊。
刘子厮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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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郁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个寒风彻骨的冬夜。
那时候刘子琪流产刚四个月,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她身体不好精神也差,天天躺在床上休息。
池郁乖乖地照顾她,无微不至。
池爸爸本来十分生池郁的气,可事情已发生,没法挽回,不如向前看。
刘子琪从未责怪池郁,还一直替他说话,最关键的是这些日子,池郁忙前忙后地照顾着刘子琪,时常面露愧疚,这样的情况,池爸爸再有怒气,也撒不出来了。
虽然经历了糟糕的事,但一切都在慢慢好转。
如果没有那个雪夜,那段能使车轮打滑的路……
那日早上,阴云密布,天气预报播报着晚上有大雪,清早刘子琪就着热水吞服了池郁拿来的药,精神好了不少,中午时,刘子厮来了一趟,和刘子琪寒暄了几句,又提及了自己房贷的事。
刘子琪委婉拒绝拿池爸爸的钱补贴他的事,劝走了刘子厮。
晚上,池爸爸临时接到公司开会的通知,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