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郁拿着红薯,几步走到街边的垃圾桶旁,正准备将红薯丢进去,动作一顿。
红薯热度还未完全消散,拿在手里仍然有余温。
而他现在背对着轿车,刘子厮应当看不见他的动作。
如果是往日,池郁定会赶紧将红薯丢掉,然后回到车上向刘子厮道歉。
可是今日,这刻,他做一件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他偷偷将红薯塞进宽大的校服袖子里藏好,然后假意揣手,实则攥紧袖口,不动声色地回到了车上。
池郁低着头,心跳如擂鼓,不敢吱声。
刘子厮看了他一眼,皱眉:“安全带。”
池郁慌张地用方便的那只手去拉安全带:“我这就系。”
“这也要提醒。”刘子厮冷冰冰地说,发动车子,往小区开去。
回到家以后,池郁低头说了句‘我回房间做作业了’后,匆忙走进房间,他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,根本来不及多想,赶紧将红薯塞进抽屉里。
就在他关上抽屉的那刻,刘子厮突然走进房间:“小池。”
“怎,怎么了?”池郁吓了一跳,站起身,膝盖磕到桌腿,他疼得身子趔趄却不敢喊,连忙整个人站得笔直。
刘子厮盯了他一眼,根本不关心他的伤势:“我上次让你帮我收好的文件,放哪了?”
“放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了。”池郁笃定地说。
“没找到。”刘子厮说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池郁揉揉磕疼的地方,踉跄走出房间,蹲在电视机前拉开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