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质问刘子厮那份协议是谁签的字。
也不能质问刘子厮为什么隐瞒知道池郁被欺辱的事。
白鸣风不过十七岁,自己都身陷混沌和迷茫中,他幼稚不成熟,无自己的根基,凭什么去质问一个满腹心思的社会人士。
“怎么了?”池郁见白鸣风喊了自己一声又不说话,疑惑地问。
“你回家后,记得给我们说一声。”白鸣风回过神来,缓缓说道。
“好。”池郁感激地点点头。
“啊?小池,这三位是?不给我介绍下吗?”刘子厮本想赶紧带池郁离开这里,可如今他对三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转悠。
“他们是……他们是……”池郁犹豫,他看向付故渊。
付故渊对他温柔地笑着,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眼神。
池郁深呼吸一口气,说出了那句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话:“他们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朋……友……?”刘子厮神情错愕,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。
“嗯。”池郁用力地点点头。
“小池终于交到朋友了啊。”刘子厮努力掩饰着情绪,笑着说,“有空喊朋友来家里玩,走吧,我们回去。”
“池郁明天见啊。”项青梧和付故渊挥手告别,只有白鸣风一人一言不发,脸色凝重地目送刘子厮带池郁离开。
“行了,你们三个也回家吧,天都黑了。”班主任手一挥,赶人。
“嗯?老师你不是说要请家长吗?”项青梧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