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郁道了谢,坐在班主任面前。

“池郁,是这样的啊。”班主任放慢语气,态度温和,不急不缓地说,“虽然老师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,为什么要改成走读,但是我们学校有制度规定,登记住宿后,除非是休学养病,不然无理由是不能住宿改走读的,这点我们也和你家长沟通了。”

池郁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班主任。

“所以,你如果住宿期间遇见什么困难,一定要说出来啊,这样老师才好申请改成走读。”班主任说。

“老师,我没遇到困难。”池郁急忙回答,好似再慢一些,就会万劫不复。

“真的没有?”班主任疑惑,因为刚才和池郁家长沟通的时候,池郁家长明确表示要让池郁走读,班主任还以为池郁在学校受欺负了,“没有理由的话,住宿是不能改走读的。”

“没有。”池郁摇摇头。

“那好吧,有事一定要和老师说啊。”班主任不厌其烦地强调。

“谢谢老师。”池郁低头道谢,走出办公室,四下无人,池郁再不强忍,扶住墙弯腰大口喘息,额角冷汗涔涔,心理的苦痛突破防线,转换成生理的不适,无情地折磨着池郁。

池郁蹲下身缓了一阵,确定自己没有异样后,走回教室。

距离放学已经过了一段时间,同学们要么在食堂要么回了家,一间间教室空荡安静,落满午后清光。

池郁刚到教室就被人堵了。

池郁不是没被人堵过,他在曾经学校受欺负时,经常被人堵在无人的教室或走廊。

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池郁也很清楚,不是打骂就是嘲笑。

可眼前堵他的人,却并不打算这么做。

“等你半天了。”付故渊嘴角勾起,手肘撑着教室门框,“可算回来了。”

“班长,你怎么……”池郁吃惊,“怎么还没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