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鸣风被他气得眼角直跳,闹又闹不过,只得拿过吹风机,站在他身后,帮他吹头发。

吹风机‘呼呼’的刺耳噪声响彻客厅,有人伺候项青梧吹头发后,他倒是知趣地不闹腾了,白鸣风指尖撩着他的发梢,仔细认真地帮他吹干。

项青梧突然问:“阿白,你小时候妈妈是不是经常帮你吹头发啊。”

“嗯,小时候比较经常,学会用吹风机以后我都是自己给自己吹。”白鸣风回答。

“这是第一次有人帮我吹头发。”项青梧乐呵呵地笑道。

白鸣风一顿,撩他发梢的动作稍轻了些。

“小时候我都是擦擦干就直接睡的,也没人告诉我要吹干。”项青梧笑着说。

他如同说童年趣事般说出这句话,却刺得白鸣风心隐隐作痛。

“煞笔,会头痛的。”白鸣风小声嘀咕。

“啊?是吗?”项青梧听见了,“我没头疼过啊,那我身体素质很棒啊!”

“不过,有人帮忙吹头发也太舒服了吧。”项青梧眯起眼,懒洋洋地说,“以后结婚,得找个愿意帮我吹头发的。”

白鸣风又是一顿。

他沉默一会说:“我帮你吹。”

“啊?”项青梧没听懂。

“煞笔,看你可怜。”白鸣风语调古怪,好似喉咙哽住了东西,“你结婚前,想有人帮你吹头发,可找我。”

“哈哈哈好啊。”项青梧捧腹笑道,“可惜我俩不住一起啊,不过之前约好了工作要在一个城市,住一起,到时候就有机会了!再把故渊拉上,三人能凑一桌斗地主!嘿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