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郁轻声:“我的生活费……”

“我要你的生活费做什么?”付故渊觉得莫名其妙。

“可我……”池郁无措地拿着信封,声音因害怕而发抖,他一上午都在用沉默安静面对着孤立,谁知眼前的人换作是付故渊,他竟一瞬破了功,“……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了……”

“今天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付故渊皱眉问。

池郁答非所问:“……你还会教我……教我打篮球吗?”

付故渊以为池郁在糊弄自己,有些恼火:“阿白真是你推下楼的?”

久久的安静,久久的沉默。

付故渊深呼吸两下,逼迫自己冷静下来,他声音放轻:“池郁,不是你推的就不是你推的,你只要说一句‘不是我’,我信你。”

池郁眼眶慢慢红了,他低下头,用手掌按住眼睛,嗫嚅半响,缓缓吐出三个字。

可那三个字,却不是付故渊想听到的那三个字。

池郁说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付故渊:“……”

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么?

付故渊站起身,他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愤怒,抑或是两者都有,这些情绪一瞬冲撞心脏,像大海扑向悬崖石壁,掀起铺天盖地名为‘悲伤’的海浪。

“池郁,你可真行,好,是我蠢!!算我眼瞎!!”付故渊咬牙切齿地丢下这句话,转身离开这个他一秒都不想多待的宿舍。

付故渊走出宿舍,重重地摔上门,就在此时,项青梧打来电话。

“喂,阿付,刚刚阿白给我打电话,他没事了,已经从医院回到家里了,我们去他家看看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