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明天再说,拜拜!”付故渊挥挥手,拉着池郁跑了。

池郁一路上都被付故渊拽着手腕,虽然这样走路十分不舒服,但池郁没有挣开,他甚至希望从教学楼到宿舍楼的路能再长一些。

两人都沉默着,一路灯光昏暗,树影婆娑,夏日蛙叫虫鸣,明明无比聒噪,却意外地让人能感受到平静,池郁回想起付故渊刚才的话。

【我现在最重要的事,就是你。】

方才话语迅速过耳,池郁还处于为什么付故渊会喊他一起回宿舍的惊诧中,一时间没意识到付故渊在说什么。

如今细细一品味。

池郁的耳根蓦地红了。

他再一想,付故渊的话,定不是他期盼的那种意思。

池郁眸光微颤地看着前方少年的背影,明明近在咫尺,却让他觉得遥不可及

这就是他与他的距离。

付故渊和池郁回到宿舍后,付故渊把门一关,扭头就问池郁:“之前你和我说的话,有对别人说过吗?”

“什么,什么话?”换做平日,池郁一定能立刻反应过来付故渊在说什么,但方才他思绪杂乱,以至于现在脑子还是糊的。

“就是让别人管着你的话,什么的,说过吗?”付故渊语气略显焦急,上前一步靠近池郁。

舒适的相隔距离被蓦地缩短,池郁本能地往后退,怎知身后就是桌子,池郁腰部抵住桌子的边缘,退无可退,他不得已单手往后撑住桌子,抬头看向付故渊:“班长,你是指……那天我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的这句话吗?”

“对。”付故渊点点头。

“为什么突然又提起呢?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?”池郁笑道,“班长,不用在意了,有些事,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
付故渊一时语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