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故渊怔然,白鸣风的话振聋发聩,他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个问题!

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项青梧不解地问。

“区别很大。”白鸣风说,“我一开始坚定地认为池郁不止对故渊一个人说了这样的话,因为他俩根本不熟,我之前觉得池郁只是单纯地对身边的人示弱,想博取眼球和关注而已,但是!刚才故渊说了他俩小时候的事,我突然察觉有另一种可能……”

“什么?”付故渊追问。

“科学研究表明,一个人在年幼时建立的喜爱和忠诚,会比他成年后所建立的更长久,影响更深。”白鸣风快速地翻着面前的心理学书籍,“这也是为什么初恋、初印象、初体验都会在人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,所以我大胆推测,故渊在池郁心里,可能是个特殊的存在。”

项青梧和付故渊听得一愣一愣的:“特殊的存在?”

“就是类似英雄或者光明的存在。”白鸣风终于翻到他想翻的那页,指着一行字给付故渊看:“然后,你看这段。”

付故渊凑过去,小声地读:“因无法摆脱当前受虐的环境,认为痛苦是人生常态,所以不介意自己遭受痛苦……什么意思?”

白鸣风合上心理学书籍,问付故渊:“池郁记得你小时候救过他的事,对吧?”

“嗯,对。”付故渊肯定地说。

白鸣风忽而抿了抿嘴唇,犹豫数秒后才继续说:“我觉得……池郁和你说的那些奇怪的话……可能还有一种意思,不过我也只是猜测,我不敢肯定,而且说实话我觉得我的猜测有点吓人……”

“什么?”付故渊急了,“阿白,你别卖关子了!”

白鸣风深吸了一口气,再缓缓吐出,然后道:“池郁可能是在对你说……”

“救救我。”

海底很冷,窒息很痛苦。

求求你,救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