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青梧举起双手,比了个赞的手势。

不消一会,项青梧从小卖部买了两根牛奶味的冰棍回来,夕阳西下,两人坐在大榕树下,边啃冰棍边聊天,凉凉的冰棍渐渐消去了运动后身上的燥热。

“故渊怎么了?”白鸣风问。

项青梧咬了一口冰棍:“他最近体育课,球都不打了,一个劲往图书馆跑,还借了很多书!”

“这有什么的。”白鸣风说,“快要月考了,故渊用功呗,不像你没心没肺的。”

“我这不是有你帮我补习嘛!白老师。”项青梧笑着伸手环住白鸣风的肩膀。

“松开,一身汗,别碰我。”白鸣风不自在地缩着肩膀,往旁边躲去。

“没有汗啊,都风干了,你别躲那么远啊,过来过来,我不碰你行了吧!”项青梧拽住白鸣风的手臂,往自己身边扯。

“好了,别拉我,讲正事!”白鸣风力气敌不过项青梧,被他一扯,差点撞到他的肩膀。

“噢对,正事!”项青梧一拍脑袋,“就是故渊借的那些书啊!不是什么课本和习题啊,都是心理学的书。”

白鸣风一顿,漫不经心地说:“心理学的书怎么了,我也看。”

“你那是兴趣嘛,我知道!阿付不一样啊,你知道他都看些什么东西吗?卧槽,那天我翻了翻他做的笔记,惊呆了!!”项青梧越说越激动,将有些融化的冰棍一口气咬进嘴里,咯吱咯吱地嚼着,“什么‘受虐狂’啊,什么‘创伤链接’啊,什么‘受虐人格障碍’啊!!你说他这是怎么了?!大千世界,如此美好,阿付兄弟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!?”

白鸣风:“……”

白鸣风拇指食指抵住下巴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
项青梧还在旁边念叨:“你说我们要不要提醒阿姨和叔叔一句啊,啊,我的好兄弟啊,你这是怎么了?你有事你和兄弟说啊,你别憋在心里啊!瞧瞧都憋出病来了!这可咋整啊!是不是中邪了啊!要不把他绑去庙里拜拜?或者找个道士给他驱一下?”

眼见项青梧的话越来越不着边际,白鸣风出声打断他:“好了好了,说的都是什么啊,叭叭叭的,九年义务教育还不能把你变成一个唯物主义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