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鸣风细心地掩上门,又挪了两条椅子,让付故渊坐下说,白鸣风坐姿端正,垂眸认真思索了一会该从何说起,然后抬头看向付故渊:“那天在麻辣烫店,你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叫受虐型人格障碍症,我就隐隐猜到你舍友有问题。”

惊讶从付故渊眼眸中浮现,但很快趋于了然。

他很清楚白鸣风是个心思细腻、善于观察的人。

“然后?”付故渊问。

“然后我昨晚回家,遇见了隔壁邻居的女儿岫岫,就是在二中读书的那个女生。”白鸣风说,“当时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舍友是从二中转校过来的,我就随口问了她一句,问她知道不知道‘池郁’这个人。”

白鸣风边说边露出苦恼的神情,对这件事同样感到惊讶困惑和不知所措:“谁知她竟然说知道,还反问我池郁是不是转到我们学校了,让我远离他,在我的一再追问下,岫岫告诉我,池郁之所以转校,是因为他把同学从楼上推了下去。”

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件事,但付故渊心底还是一瞬涌上了震惊,他目光落在宿舍灰暗褪色的地面上,尽量保持平静:“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,池郁怎么可能顺利转到我们学校,我们学校可是市重点高中。”

“钱。”白鸣风说,“他家很有钱,你没发现吗?”

付故渊摇了摇头。

白鸣风继续道:“岫岫和我说,那个同学虽然被推了下去,但幸好是二楼,只是摔伤了腿,这也是为什么池郁还能继续读书的原因,他家人花了很多钱去摆平这件事,又让池郁转到了我们学校。”

“故渊,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对你做什么,他真的很危险,你换宿舍吧,别和他住一起了。”白鸣风焦急地说,他不可能看着朋友身处危险中,却不去劝诫。

“我靠啊,怎么会这样?”付故渊双手抱头烦闷地揉着头发,“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。”

白鸣风说:“你问过宿管老师怎么换宿舍了吗?我就担心你……”

突然!两人的耳边传来推开宿舍门的声音!

老旧的绿漆木门因为门轴生锈发出略有刺耳的吱嘎声,令白鸣风和付故渊僵在椅子上。

池郁面带笑意,不紧不慢地走进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