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故渊以为池郁嫌他事多,耳朵微热:“我……”

付故渊本就是直爽的性子,表情也不掩饰,半尴尬半不知所措,让池郁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。

“班长。”池郁笑着打断付故渊的话,“我不是觉得你多管闲事,相反,你不是想管我吗?行啊……”

他拖长音:“那你就管着我吧。”

“噢好。”付故渊说,“你先去冲凉换件宽松的衣服,等等出来我帮你把药涂了,然后你和我说说,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。”

池郁噗呲笑出声:“班长,你没懂我的意思。”

付故渊问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
池郁忽然坐得笔直,他双腿并拢,眼眸含笑地做了一个动作。

他慢慢举起双手,虚虚环住自己的脖子,没有用力,但少年白瘦的手指仿佛是桎梏,牢牢地箍在他脆弱的脖颈上,随后池郁做了一个拿绳子的动作,好像他脖子的桎梏还连着一根绳子。

池郁笑着,将那根并不存在的绳索递给付故渊。

付故渊愣了。

他不明白池郁动作的意思。

但是他能感到池郁的笑容并不开心,那笑更像一张面具,僵硬做作,紧紧地贴在池郁的脸上。

池郁也没指望付故渊能一下反应过来,他做完这些动作,笑着说:“班长,我希望你管着我,是指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,也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我可以给你的东西,你心情不愉快,就打我骂我出气,我可以拿生活费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,你还可以使唤我做任何事,只要你能想得到。”

“而且无论你做什么,我都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,你担心的话,可以留我的把柄,比如拍我辱骂老师和同学的视频,其他不好的事也行,只要能让你放心。”

池郁说着说着,又笑了,仿佛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