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故渊耸肩,不置可否:“我确实听得不是很懂,如果你愿意多说些你的事给我听的话,我会很高兴的。”

池郁:“……”

池郁垂头,付故渊的回答太出乎意料,他不知怎么回答:“不说了。”

付故渊站起身,揉了池郁的头发一下:“不想说就睡吧,明天还要早起上课,下次别再晚归了,我们班主任可唠叨了,抓你去办公室写检讨,就站在你旁边使劲念叨你,念得你耳朵出茧子,你别不信。”

付故渊自以为说得很凶,其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。

他将药箱重新塞回床铺底下,躺回床上,合上眼。

黑暗蒙眼,其他感官变得敏锐,虽然池郁动作很轻,但付故渊还是能听见他蹑手蹑脚地刷牙洗脸的声音。

片刻后,隔壁床铺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嘎声——池郁躺下了。

“晚安。”付故渊打着哈欠翻了个身。

无人回答,毫无光亮的宿舍一片寂静。

然而就在付故渊意识变得迷糊,恍若坠入梦境时,他隐隐约约地听见池郁似乎回答了一句。

“嗯,晚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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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二,一大早就是数学课,所有人都在嚎啕惨嚎。

讲台上,数学老师在喊:“两角和公式!重点中的重点!从月考考到高考!一定要给我背清楚,背不清楚也得背清楚,头可断!血可流!公式不能乱,一乱全完蛋!听见没!!!”

数学老师越讲越激动,将桌子拍出‘哐哐哐’极富有节奏感的声音。

苦了第一排的同学,一脸粉笔灰,敢怒不敢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