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儿小心翼翼得进了屋,轻轻地掩上门,生怕发出了什么动静,让人听见了,柳儿匆匆往里屋走去,却看见自家小姐,披头散发得跪坐在地上,面无表情的样子,吓得柳儿一大跳,“小姐,您怎么了?”
柳儿唤了几声,容芷汀这才回过神来,“柳儿?你怎么来了?”
入府没几日,她身边的陪嫁丫鬟,柳儿和珊儿都被打发走了,金氏让人弄了几个厉害的丫鬟到她的屋里,时时刻刻折腾她,她压根就没有机会可以反抗。
她曾经试图向洛华丰告状,可是这些人手段太厉害了,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又不留任何痕迹,一次告状不成,反而失了洛华丰的好感,而且洛华丰毎来一次,她就要收一次折磨,今天也是,就是因为她昨天想要去找容芷初求救!
柳儿泪眼婆娑,满脸心疼,自家小姐几时受过这个委屈,“小姐,她们又怎么您了?他们太过分了!”
“好了,现在不是哭的时候,”此时此刻,容芷汀反而比较冷静,“如今我已经失了相公的心,金氏又一手遮天,我们压根就斗不过她,现如今,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,现在只有你能够帮助我了,帮我找四姐,求她帮帮我,”
“若是四小姐不答应怎么办?”柳儿知道自家小姐做过的事,所以有些迟疑。
容芷汀叹了一口气,“只能试一试了,这种日子我再也忍不了了!”
容芷汀现在心里悔呀,若是可以,她绝对不会选择这一条路,若是再这样下去,她怕是活不了多久了。
在她进府之前,洛华丰就有过好几个女人,可是陆陆续续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了,就连最受宠的曹氏都出事了,容芷汀忍不住得怀疑上了金氏,金氏的手段她这些日子是深有体会,也许就是她故意害了曹氏,一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人悄无声息得弄死了,她就害怕得直发抖!
容芷汀脸色苍白,“你快走吧,她们快回来了,别被她们遇上了,还有,轻易不要过来,珊儿也是,被发现了,我……护不住你们,”
看着这样惨兮兮主子,柳儿心中难受紧,咬着牙,“小姐,您放心,我一定求到四小姐救您出去,”
柳儿悄悄得走了,没过多久,长得艳丽的丫鬟就端着一碗的燕窝粥进了院子,还没有进门就欢快得说道,“小夫人,厨房送来了燕窝粥,是大公子特意让人送来的哦,”
一听见这个声音,容芷汀缩了缩脖子,眼中露出了几分恐惧,随后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,那丫鬟走进里屋,看见容芷汀这个模样,当即就甜甜得笑了,“小夫人,您这是在做什么?如此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,成何体统?教养嬷嬷才刚刚走,您就这副模样坐着,若是大公子过来,指不定怪罪我们这些下人了,怕是您也捞不着好,但若是让大公子误会了大少夫人不尽兴就不好了!”
说着那丫鬟就伸手,吓得容芷汀一躲,那丫鬟脸色温怒,“小夫人,奴婢换起来!”
说着很强势得将人拉了起来,可是容芷汀被针吓得自抽气!
在窗子外头偷看的柳儿,死死地咬着手,怕自己一个冲动就冲了出去,柳儿满怀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己主子,最后扭身走了,她得好好想想,自己该如何才能见到四小姐,如何偷偷得离开浣洗房。
绿挽把收下来的幔帐等物送去了浣洗房,浆洗干净了,才能收起来,可是谁知道,拿回来的时候,竟然褪色了,这可是小姐十分喜欢的,绿挽当即就生气了“这浣洗房的人怎么回事?咱们的帐幔都洗褪色,不知道这个是珍贵的布料吗?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!”
送东西的是一个小丫头,压根就没有怎么接触过各个院子的主子小姐们,一时之间被吓到了,结结巴巴地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容芷初听见了这边的动静,便寻了过来,“好了,这点事不必大动肝火,让下人过去,敲打一下浣洗房管事的就行了,下不为例,但有下次,决不轻饶就是了!”
小姐都这么说了,绿挽也不好计较了,当即就打发了小丫头走了,可是绿挽还是不甘心,“小姐,这种事呢就应该好好严惩,您看看这个布料褪色的,绝对是故意为之,”
容芷初看了一眼,绿挽又道,“我已经千叮咛万嘱咐,告知他们要小心浆洗,她们竟然如此这般敷衍了事,这是几个意思?”
容芷初放下了褪色的幔帐,“绿挽,将褪色的这条幔帐拉开,”
绿挽和春黎将幔帐拉开了,容芷初看了几眼,绿挽也瞅出问题了,当即脸就黑了,“还有人动了上面的花纹!”
“嗯,”容芷初摸着下巴,想了想,“绿挽去一趟浣洗房,看看有没有相熟的人,容芷汀身边的人,春黎将这个幔帐好好收拾来,到时候找人赔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