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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浪笑道:“这话果然生动。只是在下,却是不信前世今生的。”

徐蛰说:“若你相信前世今生,只怕金无望装鬼吓人时,便软了腿脚永远留在那里,怎么会有今日相见。”

沈浪问他:“你难道信?”

“我本是不信的。容我说句自夸的话,四十年后,论武学论智谋,无人能与我匹敌。我富可敌国,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无懈可击,江湖势力已有大半掌握在我的手中,人生得意,无外于此。”徐蛰灌了杯酒,“只因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便来到了这里!”

沈浪和王怜花静静听着。

徐蛰说:“于我而言,往日是今生,此刻亦是今生。何来前世?只是……干爹,你在放弃中原十三省的势力时,是如何感受,我终于懂了。听了许久几位的传闻,终于亲眼见到,今生也无憾了。”

王怜花心中一动,现在的他固然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要放弃往日的经营,只是这不妨碍他从话里,推断出这是个怎样的人。这么听来,沈孤雁倒是与他很像,也也几分枭雄气质。

沈浪:“金钱、权力固然诱人,却不能成为人的一部分。”

徐蛰说:“不错。”

就在这时,里间屋里忽然有了动静,不一会儿朱七七捂着脖子走过来,见到白发人之后,开始抱怨:“死人!做什么打得这么狠!怕姑奶奶吃了你不成?”

再看沈浪与王怜花,她的委屈立刻涌上心头:“沈浪,他们两个都欺负我,你还在这里跟他们喝酒!你不帮我报仇吗?”

徐蛰喝酒时自然摘下了面具,此刻背对着她,朱七七看不到他的面容。

听到朱七七这样说,徐蛰拿过一只新的杯子,倒了杯酒,放到金无望放在做的位置上,也不转身,“你不妨也坐过来喝一杯?”

“你还指望我像男人一样,喝一杯酒就能泯恩仇不成?我告诉你,做梦!”话虽这么说,朱七七还是坐了过来,她看了眼沈浪,见沈浪连看都不看自己,只顾盯着手中的酒杯,自己便气恼了。

她拿起杯子一饮而尽,接着皱起眉,呛咳了几声。

王怜花抚掌:“好!朱姑娘来了,咱们一家人就只差一个熊猫儿。”

“呸!谁跟你这恶魔是一家人!”朱七七朝王怜花骂了一句,又问,“熊猫儿又是哪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