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好奇。白日过去时被僧弥拦下,我心想那处该是佛门重地,当有经文典籍,便想过去看一看。只是去了才发觉,我不认得汉字。”徐蛰露出悲伤无奈的神色,“后来不小心碰到了架子,你们就过来了。”
陈翻译复述他的话。
玄悲道:“施主此举未免太过失礼。”
玄痛说:“此乃无心之举,况且藏经阁不曾丢失书籍,想来正如萧施主所言,只是向佛心切,没有其他心思。”
人家已经很惨了,就不要太过苛责。让大宋用爱和包容安抚、教育他,让他老老实实做个宋民不好吗?
“师兄说的是。”
玄难对徐蛰说:“施主有所不知,藏经阁内并非只有佛经教义,还有密不外传的武功秘籍,故而守备森严,不仅外人不能入内,就连寻常弟子也不允许随意进出。若心怀恶意之人学会上乘武功,少林担当不起。”
徐蛰眨眨眼睛,在陈翻译复述完之后,恍然大悟,用汉语说,“我知道了,对不起。”
玄痛道:“不知者无罪,还请施主切记,日后不可莽撞行事。”
徐蛰:“莽、莽撞?”
陈翻译用契丹重复。
徐蛰乖乖点头,“我记住了。”
和尚们第一次见不懂汉话的人。徐蛰身材高大,一张脸却生的稚嫩,完全符合他的年纪,慢半拍的反应更是有种反差萌感,再加上他如孩童学语般别扭的声调,说出的话也很礼貌,令人不自觉地用欣慰期待地目光看他。
——这或许就是养成的乐趣。
这时玄悲问他:“萧伽蓝乃是施主的契丹名,不知施主可有汉名?”
徐蛰摇了摇头,“我爹,姓赵,我该叫,赵伽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