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吉没有耐心听他长篇大论,他要的就是一个态度。仅仅这一句话,足以让他明白徐蛰的意思。
他的兄长不想迁都。
李元吉受伤道:“既然你早有决定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当然是因为要创造条件和李世民相处。
可惜这个理由不能说,徐蛰无法给李元吉真正的答案。
“是不是有人跟大兄说了什么,挑拨我们兄弟关系?”
徐蛰语气淡淡:“没有。”
“大兄!”
李元吉这次是真的委屈,哭腔都憋了出来:“我不是傻子,看得出来你对我的疏远。先前我鲁莽,大兄却从未因此而生过气。而且大兄有事,从来不瞒我,如今这是怎么了?我承认我动过不该有的心思,可是那日被大兄点醒后,已经诚心悔过。你若是对我有所不满,尽管直说,不要这么对我。”
不该有的心思,应该就是他的不臣之心。
同样是皇子,既然李世民能争夺皇位,李元吉自然也可以。有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,更何况他没有做出切实的行动,凭他们兄弟两个的关系,还不至于因此疏远。
徐蛰听着李元吉堪称肺腑之言的话,沉默了一会儿才道,“此事是我不对。”
“道歉无用,请大兄告诉弟弟原因。”
李元吉的眼神称得上恳求,他眼中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愤怒,带了点点水光,看上去就像依恋主人的狗崽。
“我……”在李元吉期许的目光下,徐蛰开口,“那日伤后,我便记忆全无,非是我不愿与你交心,只是实在不知,平日里该如何相处。”
这个答案远远超出李元吉的想象,“大兄?”
“我一醒来,便被告知以谋反的罪名禁了足,又猜不透形式,故而有所隐瞒,也时刻在担心露了怯,叫政敌有机可乘。只是弄不清楚身边哪些人可以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