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了口气,“没有什么好办法,只能等他自己走出来。”
宋繇坐在蒲团上,低头乖巧地摆弄着棋子,白子瞬间死了一大片,被重新放回了棋罐里。
函谷八友中的老二名叫范百龄,素来有“棋魔”的称号。
看到宋繇像个孩子似的在那玩棋,好奇地凑了过去。
他指着棋盘道,“黑子被白子包围,这一片黑子该是死了才对。”
宋繇头都没抬,低声说道,“这是黑子,不是白子。”
“嗯?”范百龄先是疑惑,然后恍然大悟,“原来黑子不够,师叔祖便拿白子当做黑子!”
宋繇没理他,继续下棋。
死伤大片的白子多数投入到了黑方的阵营,就在范百龄以为黑子要输的时候,白子落定,所有的黑子都被撤了下来。
他看的心服口服,不止是因为宋繇的棋,更是为他的这份记忆里。
下完之后,宋繇从蒲团上站起来,目无旁人走到楚留香身边,趴在他的身上,伸开双手抱住,像只巨大的树懒。
楚留香一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伸手放在宋繇颈椎上,轻轻用力,“垂着脑袋这么久,不难受才奇怪呢。”
宋繇舒服地哼哼几声。
函谷八友撇过头去,只有石清露带着奇怪的笑意看着他俩。
三师兄苟读是个书呆子,他轻轻咳了一声,提醒石清露注意点分寸。
楚留香听到声音也不好再抱着宋繇,可是宋繇死活不肯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