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飞很震撼,他愣了一下,然后语气轻松道,“姑娘笑起来很美,为何不多笑笑?”
宋繇瞬间收起了笑,“家父去世不久,我又不能留在教中,远走他乡如何能笑得出来……”
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,顾云飞也收起了轻佻的模样,关切道:“节哀顺变。”
宋繇故作茫然,“节哀顺变?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,节制哀伤,顺应变故。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,若是心里老是挂念着,小事也能变成心结。”
“你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玉兔东升,天色朦胧。
顾云飞一直没有提送宋繇回去的事,因为玉罗刹临走前说了,把宋繇托付给他照看两日。
他跟宋繇走的很近,近到能低头看到宋繇白皙笔直的在红裙中若隐若现的左腿。
“玉姑娘……”顾云飞喊住他。
宋繇疑惑应了声:“嗯?”
“实不相瞒,今日在街上见到姑娘,顿时惊为天人,相处到现在,顾某已对姑娘倾心,我知姑娘身份高贵,却也不想就此退却,斗胆向姑娘袒露心声,若是姑娘不嫌弃,顾某无论如何,也会向令尊提亲,求娶姑娘!”他说的铿锵有力,十分坚定,就跟真的似的。
宋繇没想到这人这么直接,他很犹豫,因为还没提前跟玉罗刹通过气。
然而宋繇一犹豫,顾云飞就觉得自己有戏了。
“我知姑娘在担忧什么。玉教主新丧,虽不清楚西域那边的礼教与中原有何不同,想来姑娘也不愿在此时嫁人,我可以等你的!我师父很宠爱我,一定会赞成,西门伯父为人和蔼,相必不会阻挠此事。姑娘觉得顾某可入得了眼?”
宋繇:“……”叫一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人伯父,也是够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