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

“咳，你救了我。”封怀试图笑一下，却无法控制身体。

他的眼神沉了下去，视线下移想要看清自己的状况，却只能看见覆盖在身上的被子。想要抬起手臂，却仿佛根本不存在。

封怀的心也随之沉了沉，半开玩笑的问道：“我这是残废了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顾念说。

封怀抬头看着那藏起了半张的脸，嘴角向下，看起来有些严肃。

有些……不高兴。

“顾念，你在担心我。”封怀喉头滚了一下，有些突兀的道：“那是不是说明你也有一点，喜欢我呢？”

“你体内的毒素太多，”顾念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，忽然转移了话题：“当时有多少只狼蛛？”

封怀楞了一下，张了张嘴，“五只幼蛛，你走后我才发现的。”

“是吗？”顾念冷笑了一下，落在封怀眼里让他有些惊慌。

“可当时医生告诉我，你浑身上下爬满了足足四十六只，如果不是它们刚出生不久你早已经是一具死尸。”

两人说话间，临时病房里的人群已经开始慢慢向外移动。

“我只看见五只，”封怀试图略过这个话题，“之后来了更多吗？你走后不久，我就晕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