訾落又去摸他脸,江遇说:“打人不打脸。”
訾落直接抬起腿踢了一下他的屁股:“就你娇惯。”
“当然了。”江遇说,“我长这么大是给你打的吗?当然不是。”
訾落被他无厘头地幼稚打败,摇了摇头笑了几声,整个人快被挤到墙边了,他热得手心都冒汗,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江遇:“站直大少爷。”
江遇听话的站直了身体,手还没收回来:“那你还给我暖手吗?”
“你手挺热的。”訾落没看他,“走快点,不饿吗?”
“饿,饿死了,前胸贴后背了。”江遇把手抽回来塞进自己外套口袋里,“陈轩他爸也真是的,自己儿子都没教训好倒是一头劲跑去别人家告状,我还叫他一声叔呢。”
訾落笑着说:“大人的心思你别猜。”
江遇说:“不猜,猜也猜不对,很多时候都莫名其妙。”
古桥的湖水没有结冰,小船不知道多久没用了破破烂烂停靠在岸。偶尔刮过来的风像带了细针,吹在人脸上都生疼。他们俩到古桥的时候开门的店没几个,毕竟冬天不像夏天出来吃夜宵的人多,但值得庆幸的是那家刀削面还开着门,里面快要满座。
江遇要了两碗面加了点小菜,坐下来后擦了擦桌子:“你晚上也没吃饭?”
“吃了。”訾落在他对面坐下来,“陪你吃一点。”
一碗面下肚江遇心满意足,吃饱喝足后已经快要凌晨一点,虽说放假不用早起,但这个时间也确实太晚了。店里的人走了大半,只剩下寥寥几个。
离开的时候江遇把外套裹得很严实,走了一半开口说:“落落,我今晚不想回家了。”
訾落的脚步不明显停顿了一下:“那直接回我家吧。”
江遇咧嘴笑道:“我没睡衣啊,我看你那套奶牛睡衣就不错。”
訾落隔了几秒才想起来他那套奶牛睡衣,谢小安给他买的,他觉得太幼稚太孩子气一直没穿,放在柜子里有一年多,没想到江遇一直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