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遇光着脚回到床上:“还行。”
訾落跟着上了床,江遇大敞的腿收回来了一点,伸手摸摸脸还烫着,想起来刚刚訾落的手在他脸上停留了好久,反反复复没离开,痒得他当时差点没忍住睁开眼。
江遇觉得訾落不会喜欢男生,怕他对这种感情排斥,所以他对訾落的喜欢一贯地克制再克制。江遇自己明白有些时候他的动作说出口的话挺过分,已经过了朋友之间的那条线,但是訾落一直没什么反应,没有抵触,没有讨厌,没有拒绝。
他自己都知道有些事情长大后的他们再去做会显得太暧昧,訾落比他还聪明,不可能不知道。
那訾落知不知道,摸一个男生的脸也同样暧昧到令人脸红心跳?
“你刚刚——”江遇咬住了舌头,疼得倒吸一口气,“我操!”
訾落看他:“怎么了?”
江遇皱着眉头:“咬舌头了,真疼。”
“猪吧你。”訾落哭笑不得,“你怎么不被口水呛着啊。”
确实是猪吧,差点把那句话问出口了。江遇苦笑了一下,心想老天爷估计不想让他问,所以才咬住了舌头。
訾落微微垂着脑袋,声音像窗外的雪那样轻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……没。”
“……江遇。”
“啊?”
“你——”这个字说得犹豫,訾落停了好一会儿,想问“你上次是专门给我买的小雏菊吗”,思量后还是觉得不妥。那一次江遇跟他说是在路边捡的,压根没跟他说是他去买来送他的,他不明白江遇为什么没说实话,所以他不知道到底怎么问合适,半天都没问出口。
江遇看着他的侧脸和朦胧的灯光融合在一起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