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告诉訾落,决定提前一天出发。
月底的时候江遇再次以实验室为借口骗过了徐美音,带了一两件衣服,把熊娃娃装进包里,坐上火车离开了这座城市。
假期期间旅客很多,周围小孩子的哭声,吆喝声吵得人心烦,江遇喝了杯热牛奶,戴上了耳机,怀里抱着包把视线投向窗外。坐了两个小时左右没觉得不舒服,时间一长就不行了,他之前就觉得火车的硬座坐着太难受,现在他腰背都酸。
他伸手揉了揉腰,看见訾落给他发来了消息。訾落以为这个时间他还在兼职,便打了几行字说明他那里的情况,他也真的以为江遇是明天的高铁,说了一句要去接他,然后就安静了下来。
接近下午六点的时候江遇出了车站,望着眼前的人群一瞬间感到了深深地迷茫,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,他要在这里等待五个小时的中转换乘。
他太累了,想睡个午觉,可去宾馆又要花钱,江遇想了想,先去买了点饭填饱肚子,接着又回了候车厅。里面很多人躺在那儿等车,多了一个他也不多,他往那一坐闭眼小憩,周围安安静静。
在这种环境下睡又睡不着,等待太煎熬。半夜十二点的他坐上了去往厦门的火车,在火车上过了一夜,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。
江遇撑着一身疲惫的身体睁着眼睛看窗外,夏季早晨的天已经快要亮了。
可当出了站看见訾落的那一刻,江遇觉得这十八个小时压根算不上什么,乐观一点想的话,这都是为了相遇,只不过时间长了些,那有什么,他最能吃苦了。
訾落把他带回了住的酒店,碰上成铭章后互相打了招呼。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下,訾落看了眼时间,准备带江遇出去吃东西。
他还没转过头,借着镜子里看见江遇的身形歪了歪,几秒后才站稳。
訾落转过身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