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依本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,没想到打好的腹稿全没用上,只好尴尬地换上笑脸,“要这样说的话,我确实还是得替期末愁一愁的”
说罢,也许是觉得这样气场太弱,她又正色端坐,朝沈拙清伸出手:“那,既然如此——合作愉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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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理完这对兄妹,沈拙清自己都不得不怀疑,戏剧是否真的从生活里脱胎换骨。这两个人,活脱脱就是刘冬和林泉的翻版吧?
沈拙清也不明白,之所以这样鼓励林晚依,是不是因着当时没能拦下刘父的愧疚。但他知道,此时此刻非常想和林泉喝一杯。
林泉在一家国企工作,离沈拙清的学校大约二十分钟车程。虽然离得不远,但因为交际圈子出现了变化,大多数时候仍是各过各的生活,只有节假日时会聚一聚,聊聊同病相怜的思念。
因此,当沈拙清和家里报备完、出现在单位门口时,林泉都有些恍惚今天到底是周几。沈拙清买了些啤酒花生,拎到了林泉家里。
林泉一个人住,做什么都方便一些——当然,主要是考虑到沈拙清不太行的酒量,需要一个间有客房的屋子。
“性格像刘冬啊那这个姑娘,一定非常”林泉听完沈拙清的介绍,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形容词,只能说到一半,痴痴笑着。
沈拙清半开玩笑着让他去听一听自己的写作技巧课、充实一下形容词,理所应当得到了一个高高举起却并不疼的拳头。
“不过你联系上他了吗?”沈拙清闹完,突然正色道。林泉自然知道这个“他”是谁,也立刻坐直了,拿着酒瓶的手都有些僵硬。
“没有,但有天我接到一个电话。”林泉摇摇头,表情很是苦涩,“从美国打来的,通了又一直不说话,再打过去就没人接了。”
手中酒瓶咕噜噜滚到墙角,碰倒了一片。玻璃撞击着地板,淡黄色的酒流的一地都是。沈拙清手忙脚乱去找拖把,只听身边传来一声叹息。
“但我知道,那是他。”林泉目光虚空地望向前方。
林泉说完像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情,兀自摇摇头,双手在脸颊摩挲了一下,转向沈拙清,问:“你呢?见完男朋友,我看你气色都不一样了。”
沈拙清刚刚擦完地上的酒渍,骂了句“到底是谁家地板”,并没搭理林泉这带着艳羡语气的嘲讽,而是接着刚刚的话头,问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,一直这样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