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决定了,在阿宓将她哄好,让她不恨她前,她是不会让阿宓抱抱睡的。
玄过低下头,没敢出声,怕一出声便憋不住笑,只是心中难免遗憾,上回去妓馆,当真是白去了,殿下似乎什么都没学到。
可真是愁人,看来只能等郑小姐回来,亲自教导了。
明苏不知玄过正替她犯愁,只是想起了郑宓,五年不见,不知她是否容颜依旧。
她自然记得郑宓的模样,只是岁月流逝,总觉得郑宓在她印象中的容颜,便如画久置多年泛了黄一般,陈旧了。
她出神地想着,忽然,另一人的目光在她脑海中出现,温柔缱绻地望着她。
那眼神与阿宓的一模一样,使她心软,使她沉溺,使她想在这目光中与阿宓化作一体。
“本宫想听公主握着本宫的手,说一句,明苏最喜欢娘娘了。”那人开了口。
明苏瞬间被吓得瞪大了眼睛,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殿下怎么了?”玄过奇道。
“皇后……”明苏喃喃道,“孤近日往来仁明殿是否过于频繁了?”
玄过道:“不频繁,初一、十五的定省殿下大多不去,与皇后娘娘最多也是半月方见一回。哪就频繁了?”
他这般说,明苏不止未曾安心,反倒更慌了,想,她是不惧考验,她对阿宓自是忠贞不二,但皇后实在古怪,她还是离得远些的好。
她是这般想的,可皇后仿佛也想到了,接下来半月,她们虽不见面,皇后却送了几件衣袍来。
贺州那边果然起乱子了。京城下了初雪,初雪之后,连着数日狂风不止,冷得刺骨,贺州也未好多少,大雪下得纷纷扬扬,百姓冻死饿死不计其数。
安抚使是三皇子的人,好不容易得了这差使,不想白白辛苦一趟,便欲贪些赈灾的银两。这念头一起便不是他一人的事了。
底下大大小小的官员,上头还有三皇子瞧着,自然方方面面都要照料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