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安胸口仍在疼痛, 李幺好像与苏卿淮的关系非同一般, 句句离不开苏卿淮, 叶安很怕他疯起来要自己给苏卿淮陪葬, 想趁李幺不注意偷偷跑出去。他记得飞鸾宫与昭阳宫一样,离宣德殿很近,只要跑到殿门前大吼几声, 说不定宣德殿的人就能听见。
“皇上,奴才知道您的意图,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李幺沉着脸, 缓缓击了下掌, 原本漏出一道缝隙的房门, 忽然之间合上了。
叶安有些绝望, 李幺敢把他弄到这里来,不可能没有同伙。
“李幺,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李幺道:“奴才本不想做什么, 只是皇上您太不着调,奴才实在看不下去了, 不得已才出手。奴才使过不少手段,可是收效甚微, 只顺利除掉了杨舒玄那个贱人。”
“你……难道金珠是你放的, 你想栽赃给杨妃?”
李幺轻蔑地笑了笑:“那种东西承明宫里到处都是, 奴才要弄到并不难。至于杨妃, 他敢离间您与苏妃, 在苏妃病重之际, 还妄图对苏妃下手,他就该死。可惜,没让他尝遍苏妃临终时受到的苦,自尽真是太便宜他了。”
李幺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,可见对于杨舒玄,十分地看不上。
“那在朕生产当日故意支开宸妃,令朕差一点绊倒的也是你?”
叶安之所以想不起来是谁说昭阳宫的鱼不大好,也是因为这人于他来说太熟悉了,李幺总是跟在他身边,自然也很清楚那些鱼的重要。
“是呀。”李幺竟不否认:“皇上养的鱼,可不就是奴才趁人不备,一气丢足了鱼食下去撑死的。可惜费劲心机没能如何,生产之时奴才也没能插得去手,太医是太后随意所指,宸妃又时刻陪着皇上,小杂种到底还是生下来了。”
“你……不许你骂兜兜!”
叶安虽自身难保,一听见有人敢说兜兜是坏话,还是忍不住气急败坏。
李幺道:“奴才知道您是皇帝,皇帝必须要有龙嗣,也曾经想当他是皇子好好伺候,毕竟这也是苏妃的愿望。您若为了延续血脉去宠幸别的妃子,奴才并不会阻拦。可是千不该万不该,您不该喜欢上宸妃,您若喜欢了宸妃,将置苏妃于何地?喜欢别人就该死,宸妃该死,小杂种是宸妃之子,自然也该死。只是宸妃武艺高强,机敏警觉,奴才要对他下手很容易就会被觉察,不到万不得已,奴才不会轻易对宸妃出手。”
“万不得已?”
“是。”李幺点了点头,“就比如——现在。皇上您已下了圣旨,要封宸妃为后,封小杂种为太子,留给奴才的时间已不多了,奴才绝不能让宸妃登上后位。那可是您许诺过要留给苏妃的位置,您忘了,奴才却不能容忍您把后位转去给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