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急吼吼数数的样子实在可爱,穆辞轻咳了一声,摊开手掌包住他两根手指。
“小安,不是这样算的。你……你也未必是每隔三年再生啊。”
叶安倒吸一口凉气,是哦,按他缠着穆辞的热乎劲,生完一个,估计一年或两年后又会怀起,傻傻叠加,他该成什么样子啊。
没想到生孩子还有这种后遗症,叶安把头埋在穆辞怀里,沮丧得不肯说话。
穆辞轻声道:“你别担心,我会保护你还有孩子。”
叶安心里一暖,知道他定能做到,自己就是傻一傻好似也没那么委屈了。
叶安故意淘气道:“反正变傻了,看不懂奏折,阿辞哥哥以后都帮我看吧。”
穆辞道:“好。”
叶安不是记仇的人,简单几句话就开心起来,孕期人都要懒散一些,叶安便堂而皇之把活都推给穆辞,那他就可以有大把的工夫缠着穆辞了。
“小安……”
穆辞揉揉他的头,掩去眸中的寒意。虽然叶安不计较,他却不能就这样算了。耶律寒已处置了,乔杨二妃若是冲他而来,为了三公之间的平衡,他可以不予理会,但是他们不该打孩子的主意,令叶安忧心。
龙嗣之事,其实生下来之后,靠滴血验亲也能断得出来,可是中间隔太久,乔、杨二妃不知还会做出什么,还要连累叶安与孩子白白被人议论,穆辞舍不得,不过是站出来承认事实,名声这种东西,的确不如家人重要。
望着叶安下意识放在小腹上、做出保护姿态的双手,穆辞心想,他怎样都不会让小安与孩子再度陷入危机。
耶律寒被关了几日,侍卫们要送他走时哭声震天,只求皇帝见他一面,可是皇帝从头到尾都未出现,侍卫们仍是押着他上了一顶青衣小轿,轿子到了夜里出发,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。宫中众人都好像没事人似的,就当耶律寒从来都没有存在过。
叶安以前可能还会担心一下耶律寒到玉罗之后的处境,毕竟直接送回去相当于是把人休了,可想到此人几次闹事,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同情心泛滥得好,有时同情也是一种纵容,这种人不吃点苦头,是永远不会清醒的。
叶安彻底不管了,往后也就是有使者从玉罗送国书过来,偶尔会提起一嘴小王子的近况,无非是在玉罗大发脾气,吵着闹着要他爹玉罗国君重新把他送入大魏,玉罗国君头发都白了几根,还是耶律寒最亲近的哥哥耶律楚出面,把耶律寒关了起来,耶律寒甚至还放下身段逃跑过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