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脑残该怎么表达,估计耶律寒也体会不到。
耶律寒一直瞪着冰蓝色的眼珠子,许久才道:“臣卿明白了。”
叶安以为他是真的明白了,谁知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告退,嘴里却笑着道:“皇上还在生臣卿的气,与臣卿开玩笑……”
叶安道:“耶律寒,朕没开玩笑!”
耶律寒浑身僵硬,转过身去,叶安道:“顺嫔,朕知你一直心系玉罗,不若送你回返,与你的父兄团聚,你觉得如何?也省得你继续留在宫中,胡思乱想。”
“不——”耶律寒急道,“臣卿入了宫,就是皇上的人,臣卿绝不会离开皇上。”
叶安挑眉,看来耶律寒并非真脑残,而是只听自己想听到的而已。他可不会忘记,以前耶律寒口口声声道是为了玉罗才留在大魏皇宫的。
“朕自有主意,你回吧。”
叶安令内侍送客。耶律寒忐忑回了好几次头,可是却发现,皇帝似乎打定了主意,不为所动。
皇帝真会把他送返玉罗吗?
不,他是代表了玉罗国的诚意才入宫的,皇帝怎能枉顾两国的交情,枉顾他对他的一片痴心呢。
叶安被耶律寒搅得脑仁疼,揉了揉太阳穴之后,他发现耶律寒虽已离去,可是方才随耶律寒一同入殿的一名内侍还留在殿中。
顺嫔竟连身边伺候的人都落下了。
叶安不会随便迁怒,摆了摆手道:“你也下去吧。”
这内侍口头应了一声,看着低眉顺眼,实际上却连告退的礼都未行。
周围其他内侍见状,忍不住训斥起来,叶安不觉皱眉:“还不快退下。”
可是这人却犹如未听见一般,仍大喇喇地杵着。一众内侍上去拉他,谁都没看清楚这人如何动作,内侍们都在顷刻之间纷纷倒下了,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连声惨叫都未能发出,睁着眼便失去了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