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棒、受伤。
这不算什么稀罕事。
但这次全锦赛的意外情况有点过多。
虽然伤着的径赛选手并不用去参加奥运会,倒是不影响什么。
但这种不太好的事情发生多了很容易给人心理暗示。
好在第二个比赛日终于结束,夜色的到来似乎能够消除一切不良影响。
秦蓁有些睡不着。
从屋里出来透透气,没想到刚出去就遇到了严格。
严格过了16岁生日,这次报名参加的是u18组别的男子一万米长跑。
长跑组是没有预赛的,一场定输赢。
而这种比赛项目一般都是在第三个比赛日开始。
“紧张的睡不着觉?”
严格觉得秦蓁一如既往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
“你才紧张呢。”
秦蓁耸了耸肩,坐在台阶上托腮看着天空。
这里的夜色可真好看,她过去都很忙。
忙着种地忙着做研究忙着挣钱,忙得自己团团转儿,仿佛停歇下来都是罪过。
可是人哪能一直忙碌呢,总得给自己稍稍放个假才是。
“严格,如果有一天你爸来找你,你会认他吗?”
年轻的秦蓁转过头去,不出意外的从少年脸上看到了几分愣怔,似乎没想到会被提问这个问题。
“找我吗?”
严格仰头看着星空,“他早干什么去了?”
这个问题秦蓁能回答啊,追求前程去了。
只是他便是有千万般理由,世人都能原谅。
为人子女如他们,的确无法原谅他们啊。
没有谁能够替他们做出决定。
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,好一会儿严格这才扭头看向秦蓁,“你还恨他们吗?”
“恨啊。”
或许靳晨晖是一个好的学者,对靳珍珍而言是好的父亲。
但对靳蓁而言,他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。
继承了靳蓁的一切,秦蓁自然是恨的。
“告诉你一个秘密哦。”
严格扭过头去,看着那个在体校田径队里最受欢迎的女孩子笑得灿若春花,“他们将来肯定会很后悔。”
她说这话时那么的笃定,就仿佛笃定他会被那一顿红烧肉诱.惑乖乖的去教其他人读书认字。
又像是她跟苗苗说她们能进入国家队。
“秦蓁你就是个妖女吧。”
正在看聊斋的严格忽然间嘟囔了一句,这让秦蓁笑了起来,“你才是妖女呢,我是秦蓁。”
只是秦蓁而已。
……
齐雅来到这边体育场时,比赛正进行的如火如荼。
她本身就是报社主编,虽然做的并非是体育类版块,但和这边的体育口记者也或多或少有些交集。
进入体育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“齐主编您怎么来了,这次又有什么想法,想做一期专访吗?”
寒暄的记者宋玉涛瞧着这位老相识又觉得有点怪,偏生脑子里这会儿信息太多,一时间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