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渠将胸口起伏压下去,他叫肩头伤势牵扯着,痛得脸色隐约泛白,却仍看着云琅:“好。”
云琅朝他一礼,正要回帐议事,却被岳渠拦住:“慢着。”
云琅站定,回身看他。
“你——”
岳渠牢牢盯着他,盯了半晌,眉峰越蹙越紧,低声道:“叫白源给你的补药,用了没有?”
云琅一怔,想起桌上的小玉瓶,笑了笑:“回去就吃。”
“我看你如今这脸色便不好。”
岳渠沉声:“你回云州城去,这里有我,纵然金人真打出来又怕什么?无非死战——”
“我这些年不在。”
云琅抬头,轻声道:“如今我回来了,我在一日,便不容朔方军死战。”
岳渠一愣,看着他,没能说得下去。
云琅笑了笑:“岳伯伯,我回来了。”
岳渠怔忡半晌,狠狠打了个颤,抬手用力抹一把脸,拧身便往中军帐走。
云琅立了一刻,接过亲兵手中披风。细细将全营巡查过一圈,确认过没有疏漏的死士火油,回了北侧军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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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营将军已得了军令,齐聚在了帐内。
看见云琅进帐,一群人齐刷刷盯过来,牢牢闭着嘴,个个眼睛里却都压着灼人的亮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