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骇然:“你想就想,卷我裤腿干什么?”

萧朔拿过梁太医特制的护膝,替他套上,又去拿胫甲。

云琅瞪圆了眼睛:“五十岁了才戴这东西!”

“五十岁戴的是羊毛,内衬黑布。”

萧朔摸摸少将军的发顶:“你这一副是兔毛,内里衬了蜀锦,比外祖父的好看。”

云少将军隐约觉得不对,却仍被不由自主说服了,被握住另一条腿伸直,让萧朔仔细戴好了那一副护膝。

兔绒温热,内里衬着厚实的蜀锦,已鞣制得柔软贴合,戴上了再活动,也几乎察觉不到半分阻滞。

隐约透着寒意的酸疼膝髌,竟真像是被一股暖融融热意烘着,舒服了不少。

“北疆干燥,虽冷些,却反而比京城利于调养。只要保暖得当,日日再以艾灸热敷,拔除了寒湿之气,便不必戴了。”

萧朔道:“都是能养好的,别怕。”

云琅失笑:“我怕什么,你当我是景王?”

“别怕,我的毛病也能养好。”

萧朔迎上他视线,继续缓声道:“御米之毒的确害人心神,我知你去岭南,是要找茶晶。”

云琅微顿,视线在他眼底停了停,顺着向下,看见萧朔腕间袖箭,瞬间想明白了缘由:“就不能找景王办事……”

“南人将御米叫罂粟,其果浆最毒。我当初中毒不深、及时拔毒,仍有些后患,要慢慢调理。”

萧朔道:“但那时京中传闻我晓惊夜悸、头风将死,的确夸大了。”

“……”云琅讪讪: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