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性难得,第一次泡效果最好,要趁此时将旧伤发散出来,免得积在筋骨之下,日复一日再难剔除。
池水里加了上好的镇痛草药,云琅泡了这一阵,大抵也已慢慢生效,不至像前几次那般疼得锥心。
萧朔留云琅坐稳,去拿了早备好的药油,连冰镇着的葡萄酿一并端过来。
云琅百无聊赖拍着水,见了葡萄酿,眼睛一亮“准我喝几杯?”
“平日不准你饮酒,今天给你破些例,不醉即可。”
萧朔道“你在景王府饮了屠苏酒?”
云琅兴致勃勃坐起来,冷不防叫他戳了痛处,咳了咳“就只三口……”
“不是训你。”萧朔道,“他家的酒不好喝,叫我掺了水。”
“……”云琅万万没想到这一层,“什么时候?”
“那时同你说过,当年结的仇,我用我的办法讨了。”
萧朔道“几日前,我叫人将醉仙楼的屠苏酒买来,掺了水,装成酒坊马车在他府门口叫卖,卖了他五十坛。”
云琅“……”
云琅想不通“景王都没去报官,说自己叫人讹诈了吗?”
萧朔倒了杯葡萄酿,递在云琅唇边“他觉得那酒不好喝了?”
云琅叫他问住,细细想了半晌,一阵匪夷所思“没有……”
“他自诩风雅,却一杯就倒,半分不懂酒,只知道买最贵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