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既不曾给小王爷那杯加巴豆,也不曾把参茶偷偷倒在萧朔坐垫上,被萧朔这样看着,一阵莫名:“看我干什么?”

“不做什么。”萧朔道,“只看看,喝你的茶便是。”

他这几日忙得团团转,分|身尚且乏术,回府也只是略停一停,等云琅睡熟了便要再走。

此时清清静静坐了,说上几句闲话,看一看云琅,奔走操持的疲累就已散了大半。

云琅一愣,迎上萧朔视线,忽然明悟,笑了笑:“闭眼。”

“不必。”萧朔蹙眉道,“有正事,你——”

云琅向来没耐性,扯过披风,给萧小王爷当头罩了个结实。

萧朔:“……”

“磨刀不误砍柴工。小王爷,几天没歇息了?”

云琅欺近过来,拿了个坐靠放在萧朔身后,将他按回榻上:“知道你有要紧事,恰好我也有事,理一理,慢慢说。”

萧朔叫他一按,坐回暖榻,没再开口。

云琅回身,催了酒楼伙计将饭菜酥酪尽数上齐,将门锁上,又要了盆热水。

萧朔叫云少将军蒙得结结实实,向后靠进座靠,静心理着念头。

云琅的披风是他特意找人做的,厚实保暖,搁在内室香格旁,染了层极淡的折梅香。

眼前一片暖融寂暗,萧朔阖了眼,肩背慢慢放松,太阳穴的胀痛也像是跟着隐约淡了些许。

“我见了开封尹,同他说了几句话。”

云琅的嗓音混着捧水声,比平日安稳了不少:“回头再同你细说,总归我眼下觉得,年关时要有翻天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