枢密使心中焦迫,再看向一旁安坐的老太师庞甘,急道:“太师,侍卫司与我等素来一体,您就什么都不说吗?!”

“说什么?”

庞甘扫他一眼,慢吞吞道:“琰王受的伤是假的,还是侍卫司朝琰王动手是假的?”

枢密使被问得一愣,无从反驳,急道:“纵然如此,可侍卫司绝非襄王一党!岂容这般平白怀疑……”

庞甘起身:“皇上最忌讳官官相护,你若再替侍卫司分辨几句,就不止侍卫司可能是襄王一党了。”

枢密使如遭雷击,怔忡立住。

庞甘不再多说,由内侍扶着,缓步出了内廷。

枢密使立在原地,脸色变了几变,还是咬牙快步出门,上车回了枢密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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琰王府内,虔国公坐在书房里,喝了一盏茶。

“真是奇了。”

虔国公搁下茶杯:“萧朔去宫里受审,被斥责的是侍卫司,禁闭的又成了参知政事和枢密使……”

云琅捧着药碗,笑了笑:“此事倒不奇怪。”

虔国公看了一眼裹得厚厚实实的云琅,索性把手里的暖炉也塞过去:“怎么回事?你给外公说说。”

云琅失笑,踹了下一旁的萧朔:“小王爷——”

“他说的太文绉绉,听不懂。”

虔国公皱眉:“一听他拽词就想动拳头,也不知他娘和端王的脾气,怎么生出了这么个书呆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