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对萧小王爷听墙角练出的本事很信任,正好身上凉得厉害,索性不客气,展开了挨上萧朔热乎乎的胸肩。
萧朔掌心也烫,贴着他背后,仔细护牢了脊柱心脉。
这般熨帖着,四肢百骸慢慢攒起热意,温温烙进心底,舒服得不成。
云琅近些年病追着伤,少有这般惬意的时候,忍不住眯了眯眼睛,打了个哈欠。
萧朔低头,亲了亲他的眉眼:“再睡一刻。”
“不困了,还得琢磨一会儿出去的办法。”
云琅折腾半天,挑出来了个彻底舒坦的姿势:“你好说,我得有个缘由……”
“我带护卫缉捕盗匪。”萧朔慢慢道,“追到第七阁,盗匪——”
云琅看他费劲,笑着替他补上:“炸碎了,拼不起来,血肉模糊认不出人,然后呢?”
萧朔深深望他一眼,静了片刻,继续道:“我二人困在七阁,眼看危急,竟误触了机关,栽进密道,一头掉了下来。再醒来,已在了此处。”
“好归好。”云琅揉揉肩膀,“可惜人家侍卫司有眼睛,看着你单枪匹马、没带护卫。”
萧朔平静道:“我也有眼睛,看着奸人以袖镖暗害。若擒之,必亲手诛杀,以泄心头之很。”
云琅倒没想到这一层,闻言怔了下,细想了一阵:“也是。”
侍卫司手中虽说有些把柄,萧朔腰上却还插了个货真价实的袖镖。
两边都有见不得人的事,真在明面上掰扯起来,倒是谁也不方便攀谁。
“这话拿来对付开封尹,自然能行。”
云琅琢磨了一圈:“到皇上面前,你如何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