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如传言一般,不由分说,甚是凶悍地叫人拆了猎庄的围墙与半扇大门。

家丁不敢动武,一时尽数围了过去,连劝带拦地阻了半日,总算盼来了已不知所踪了大半个时辰的国公爷。

“表少爷带了人,说这门不好,硬要全拆下来。”

家将没能劝住,灰头土脸跪下:“是属下护卫不力,老爷——”

家将愣了下,看着跟在老国公身后的云琅,错愕半晌,慢慢瞪圆了眼睛。

虔国公负着手,扫了一眼遍地狼藉,冷哼一声,一言不发向室内走过去。

云琅一眼瞄见萧朔,蹑手蹑脚要过去,听见背后一声沉叱:“滚过来!”

云琅脚步一顿,老老实实转了回来。

萧朔蹙紧眉,伸手将云琅牢牢拽住,几步上前:“国公。”

“多年不见,你倒越来越长本事。”

虔国公扫了两人一眼,面色冷然:“不止知道和老夫对着干,胆子也越发大,已不必认我这个外祖了。”

萧朔不知云琅为何忽然叫他拆门,此时却打定了主意,半句不提,过去俯身跪下:“外祖父。”

云琅贴着边过来,也想跟着跪,被萧朔抬手拦住。

云琅有点着急,想和他说话,弯下腰低声:“等会儿,你听我说——”

“此事不该你说。”

萧朔淡声道:“你的亲兵拿来了暖炉厚裘,你先去暖一暖,缓过来再说话。”

云琅欲言又止,徘徊半晌,还是过去抱了暖炉,蹲在了萧朔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