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按着额头,借风雪遮蔽, 向角落躲了躲。
国公府的家丁不少,四散开来各处搜寻,一时众目睽睽盯着,再要翻墙出去已来不及。
云琅一时无法,尽力矮了身形,绕着围墙边找人:“萧朔!快点儿,回我一声。”
萧小王爷既然来找虔国公,向来多少已有周全计划,这时候把老国公府上的家丁无缘无故打一顿,不论如何都不很合适。
云琅不知萧朔安排,不打算添乱,用力敲了几下墙,压低声音:“你那边究竟什么安排,抱着虔国公的腿哭行吗?”
虔国公的这一处猎庄,他们两个少时也跟着王妃来过几次,围墙并不算很结实,里外都能隐约听见对面的动静。
隔了一阵,萧朔也已在墙外听见了他的声音,寻过来:“静观其变。”
“再静就观不了了!”云琅有点着急,“快点儿,拿个主意,要么给我扔进来几根荆条背上。”
萧朔在墙对面,大抵是摇了摇头:“天寒地冻,荆条都拿去烧火了。”
云琅愁得不行:“那怎么办?”
家丁正在四处搜索,云琅不能待在一个地方,贴着墙根慢慢走,尽力回忆听人说过的过堂法子:“立风雪也立过了,还有什么赔罪的办法,滚钉板行吗?脊杖,自断一臂,穿小姑娘衣裳跳舞,三刀六洞……”
“……云琅。”萧朔静了片刻,终归想不明白:“你为什么总能把这件事这般自然与别的掺在一起?”
云琅顿了顿,干咳一声:“古人不都是这么干的?彩衣娱亲……”
萧朔一时不察,竟被他引经据典说通了些许,在墙对面沉吟了一刻。
“能不能快点拿主意?!”云琅回头扫了一眼家丁,又向前挪了些,边走边说,“在我前头好像还有一个蹲墙角的,已经惊动了他们。眼下到处都在搜人,你要是再想不出来,我就——”
萧朔不得不跟着他,在墙外绕了大半个圈:“什么?”